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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接上篇《我上过的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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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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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我上过的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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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人的话,我的眼圈不由得红了,一个为共和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军人,他有卓越的功勋,他有崇高的精神,他有延续自己生命的资本,他却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如果让那个工行局局长的胖夫人听到老人的话,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我一直崇拜毛主席,我不明白伟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一个曾经一盘散沙的民族打造成一条强悍的东方巨龙,躺在病床上的这位老人,他只是当年几百万士兵中的普通一员,时隔半个世纪,却仍然具有坚定的信仰和崇高的精神。毛主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我只是隐约的感到,他给我们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做医生的,是不能让这笔财富流失的。老人活着,这笔当年的财富会留下,老人去世,也许这笔财富会永远的流失。
我们尽全力抢救老人的生命,可是,一个星期后,老人还是去世了。
他走的时候,神情非常的安详,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是死于肿瘤。我想,那可能是一生问心无愧的奖赏。
他的几个子女守在ICU病房的外面,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忍不住痛哭流涕。看衣着打扮,都是在社会上有身份地位的人,哭过之后,由长兄带领着,一家人站的规规矩矩,给冯主任和何绍棠鞠躬,跟我和王赛男握手,说了好多表示感谢的话,感谢我们在老人住院期间对他的照顾。
这让我感慨万千,真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一家人,比起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不知要强过多少。
老人去世以后,他躺过的病床又住进了新的病人,我以为很快就会把老人忘掉,可是过了一个星期,老人的面孔还是浮现在我的眼前。那几天,我的情绪非常低落,做事情总是心不在焉。何绍棠看出了我的异常,问我,“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对她说:“没事,就是有些累!”
“呵呵,你有心事!”何绍棠看着我的眼睛:“中午我请你出去吃饭,开导一下你!”
我侧着头看她,问:“你这算不算约我?”
她也侧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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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是眼睁睁地看到病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的不好!”
“哎,慢慢地你就会习惯了!”何绍棠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枕在脑后,说:“记得我刚当实习大夫时,遇到过这么一个病人,她是个得了胰腺癌的农村老太太,六十多岁了。她儿子非常的孝顺,每天给老人喂药,梳头,洗脚,把护士该干的活全干了。
做过一段时间的常规治疗,效果不佳,主治医生把老人的儿子叫到办公室,对他说,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后果不堪。
那人问,做了手术,就能把病治好吗?
主治说,做了手术,不一定活下来,不做手术,必死无疑。
那人问,要多少钱?
主治想了想,说,手术加术后调理,大约要十万块钱。
那人沉默了好久,说,大夫,你等我几天,我回家去筹钱。
之后,他替母亲交了十天的住院费就离开了,可是,过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回来。医院催缴住院费,老人说等她儿子回来就交。好多人背后都说,那人跑了,不管他母亲了,不会再回来了。又过了三天,医院通知,再不交钱,就把老人赶出医院。
这时候,老人的儿子风尘仆仆的回来了,穿了一身很破旧的衣服,背着一个大编制口袋,回到病房马上给老人梳头,洗脚,照顾一番。护士通知他,如果再不交住院费,就要让他的母亲离开医院了。那人背着编制口袋来到缴费处,倒出整整一口袋钱,有一百块一沓的,五十块一沓的,十块钱一沓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零钱,会计数了半个多小时,那是将近十二万块钱。那人用袖子擦擦汗,说,给我娘做手术吧。回到病房,继续照顾他的母亲。
第二天,他母亲忽然问他,儿啊,你把家里的什么卖了?
那人装傻,说,什么也没卖。
老人摇摇头,说,前两天,因为没钱,护士都不给我洗脸,今天,大夫们商量着给我做手术的事情。做娘的不傻,说吧,你是不是把家里的卡车卖了?
那人低头不说话。
老人又问,鱼塘也卖了?
那人还是不说话。
老人急了,难道你把房子也卖了?
那人小声地说,娘,等把你的病治好了,我赚两年就把这些都赎回来了。
老人老泪纵横,起身穿衣服非要出院,那人一个劲地解劝,最后给他母亲跪下了。
他抱着他母亲的双腿,说,娘,你还记的过去老来咱们村卖豆腐的那个王老头吗?我考高中那会儿,你说要给我补营养,每天都给我买块豆腐吃。咱家穷,买不起整块的,只能买那些便宜的碎豆腐,你不知道,有一天,我去他那里买豆腐,发现没有碎豆腐,扭头就要走。
王老头把我叫住了,说你等等。
我问他干嘛。
他伸手捏碎了一块豆腐,说,这不就有了吗,拿去吧。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他笑了笑,说,你爸没的早,你妈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好好考高中,给你妈争口气。
那天我才知道,每天的碎豆腐是怎么来的。前年,王老头死了,他儿子穷的没钱办丧事,我二话没说,给他送过去五千块钱。不指望他还,我就是忘不了王老头当年卖给我的那些碎豆腐。
娘,你知道吗,上高中那会儿,为了赚饭钱,我每天跑到校门口的小饭店了打工,那老板娘看到我穿带补丁的衣服,露脚趾头的鞋子,就问起我的家世,我如实的告诉了她。听完了她就哭了,拿出她儿子的衣服和鞋子给我穿,让我以后免费上她的饭馆吃饭。
我说那样不行,我可以给你打工。
她说不用了,你只要专心学习就行,将来考上大学,给你娘挣口气。
去年的时候,我偶然遇到了她,已经老的不成样子,儿子不孝顺,不养她。我看着实在是太可怜,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她,问明了她的住处,隔三差五,给她送些菜去。
娘啊,从小你就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需涌泉相报。给过我小恩小惠的人,我都要尽全力报答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妈妈,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离我而去吗?
娘,你知道吗,刚收到农大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是不想去的,因为一年要交三千块钱的学费,可是,当我看到平时省吃俭用的娘听到我考上大学的消息,跑到小卖铺买了五十块钱的鞭炮,围着全村放炮仗的时侯,我就下定决心,就是捡垃圾,要饭也要把这个大学上完。娘,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其实可以留在农大当老师的。但是,我最终回到了村里。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问你,愿不愿意到城里给我一起住,你说,你老了,哪也不想去了,住在农村挺好的。
娘不进城,儿子也不在城里呆着,我爸没了,你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现在我有本事了,该报答娘的养育之恩了。我不要农大的铁饭碗,只要有本事,走到哪里都有铁饭碗。村里那个破鱼塘,十个人承包,九个人赔钱。我不养鱼,我养螃蟹,只用三年时间,我就盖起十间瓦房,三米三的院墙,不是要在村里显富,我是想让娘住一住深宅大院。娘啊,卡车没了可以再买,池塘没了可以再包,房子没了可以再盖,老娘没了,儿子就没娘了……”
说到这儿,何绍棠的声音有些哽咽。
“后来怎么样?”我追问道。
“母子俩抱头痛哭!老太太答应做手术。”
“手术的结果怎么样?”

中午时分,何绍棠忙完医嘱,从ICU病房出来,问我,“饿吗?”
我揉揉肚子,说:“饿死我了,早晨没吃饭。现在看谁都像包子?”
何绍棠抿着嘴乐,“肉的,素的?”
“冯主任有啤酒肚,是肉包子,您的曲线动人,是素包子。”
“呵呵,净瞎扯!”何绍棠拿着病房记录本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走吧,带你去吃一顿。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关键是快。我记得离医院不远,有家自助餐馆,咱们去那里吧。不用等着上菜,想吃什么自己就拿什么,多好!”
“好吧,那就去吃自助!”说话间,何绍棠脱掉了白大褂,换好了外套。
我俩来到自助餐馆,我抢先一步买了两张餐劵,递给何绍棠一张。
“这是干什么?说好了我请客!”何绍棠不接餐劵。
“这次我请您吃自助,下次您请我吃海鲜,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说着,我把餐劵塞到她的手中。
“好吧,下次我请你吃海鲜,海鲜城的醉虾挺好,下次带你去尝尝!”
“说话要算数!”
“当然!”
我俩拿着盘子去盛菜,我捡了一大盘的肉食,何绍棠捡的都是素菜。找了张干净桌,面对面坐下,我对她说,“师傅,知道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什么?”
“扶着墙进来,扶着墙出去!”
“哈哈,”何绍棠大笑,“你净是歪词!”
“怎么是歪词,这是实话,我们一定要把饭钱吃回来,不然就亏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一定要把饭钱吃回来!”何绍棠被我忽悠得来了精神。
开吃……
头两盘菜,我还能保持一点绅士风度。吃的兴起,什么也顾不得了,捡起菜来,把盘子装到满满的。半个小时后,何绍棠放下筷子说,她已经吃饱了。之后,看了看手表。
见此情形,我也放下筷子,言不由衷地说:“我也吃饱了!”
“没事,时间还早,咱们不要着急回医院。你放心吃吧!”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再捡一盘吧!”
她笑着点头。
过了一会儿,我说,“那个,我再去捡一盘!”
过了一会儿,我说,“那个,最后再捡一盘!”
过了一会儿,我说,“说实话,我还是没吃饱,还想再去捡一盘!”
“哈哈哈哈哈……”何绍棠笑了足足半分钟。笑过之后,她才说,“刚入科的实习大夫,遇到第一个死去的病人,心理多少会有些承受不住。今天带你出来吃饭。初衷是想开导你一下,不过看你的食欲,不像是有心理压力的样子。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看您说的,我怎么没有压力,那位老人的面孔总是在我眼前浮现。”
“延飞,你知道吗”何绍棠仰头望着天花板,沉默良久,才说,“现代医学的目的是让那些原本应该归西的人活下来,虽然阎王爷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他们。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医治,但是最终结局怎样,一定要泰然处之。否则,有一天,你的心理会崩溃的。”

17.
“结果,手术效果非常不理想,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没过一个星期,老人就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何绍棠惋惜地摇摇头,“看到老人的儿子蹲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心都碎了,过了那么多年,这个事情都是我的一块心病。如果那时候我是主治,再果断一些,提前一段时间给老人做手术,也许老人就能活下来。哎,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那段时间,我也和你一样,意志特别消沉,甚至动了弃医转行的念头。我的指导老师看到这个样子,就开导我说,做医生的,对病人,要尽职尽责;对自己,要平稳心态,尽人事,听天命。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结果怎样,交给阎王爷去抉择。我听从导师的话,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但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掩藏在内心深处。这么多年过来了,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生生死死,整个内心应经变得坚强无比。延飞,如果你想一直做医生这个行业,那么,送给你一句话。”
“什么?”
“对待病人,生前尽心,死后无悔!”
“我记住了!”
吃过午饭,我俩回到医院的ICU病房,护士站的桌面上,放在一大堆的喜糖喜烟。王赛男和几个小护士一边分糖,一边嘻嘻哈哈的说笑。
“姐姐,这是谁的喜糖啊?”我问王赛男。
“耳鼻喉科的赵大夫,她前两天结婚,刚刚度蜜月回来。小罗,给你块软糖,何大夫,给你块巧克力的。”王赛男递过来两块糖。
“挺好吃的,谢谢姐姐。”我把软糖含在嘴里,“对了,赵大夫的爱人是干什么的?”
“她老公是搞房地产的,家里特别有钱,据说,她的公公在go-vern-ment上班,是城建办公室的主任。”王赛男的八卦消息一向很准确。
“哦,挺不错的!”
“就是,赵大夫挺有本事的,嫁了一个有钱人,刚才来发喜糖,手上戴了一只大钻戒,那钻石足有大米粒那么大。”王赛男一脸的羡慕。
“真有钱!”
“就是!”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一本正经地对王赛男说。
“什么?”
“咱们医院的那些女大夫,特别是老一代的主任,老公基本都是局级干部,什么市人事局副局长,供电局局长,什么总经理,最狠的是妇科的刘主任,她老公是一军政委,自家独院的.. 中年的医生,35-40阶段的,老公要么是工商所所长,大学系主任,要么气象站站长,多少都负点责任,家家都有车.年轻医生的老公大部分也都是名牌大学名牌系毕业,国企的科长,中直单位的办公室主任,院办主任.我挨个算了一算,就没有差的,最差的也是个医生.女医生是不是个旺夫的职业呢? ”说完这番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护士站里的姐姐妹妹们,脸上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相比女医生,护士的择偶档次就低好些,基本上就是司机,药代,业务员,工人等等。找到医生的都不多,最好的就是护士长了,她的老公是个营级军官,可是常年不在家,科里都谣传她和王副主任关系暧昧。
我不敢再说下去,不仅仅是因为在座的护士对我的话有所反感,还因为,何绍棠听到我说起女大夫择偶的这个话题,很落寞的离开了。
下午,我跟在何绍棠的身边,挖空心思讲了好几个笑话,她都没有笑。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晚上,她值夜班,我早早的来到值班室,泡了一杯她最喜欢喝的菊花茶,摆在她的办公桌上。自己坐在一边,假装写病历,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到来。等了一会儿,她还不来。
我去厕所,在便池前站了一会儿,没感觉,决定离开,出去走了一会儿,再回来,还是尿不出来——真衰!


18.
不一会儿,何绍棠来了。她带着我查了次房,回到值班室,给我一大堆的病历本,让我帮她写。
写着写着,窗外响起隆隆的雷声,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何绍棠走到窗前,抱着肩膀往外看。我放下手中的笔,走到她的身后,探着脖子往窗外看,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转眼间大雨倾盆。我躲在何绍棠的身后,小声地对她说,“师傅,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何绍棠扭回头,有些诧异地看我。
“看这天气,猪八戒要来了!”
何绍棠“扑哧”一声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西游记》里,猪八戒一来就是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的!”
“你是真能闲扯!”何绍棠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我俩坐在值班室里闲聊,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给她煮了一碗方便面。吃过面,她有些犯困。躺在单人床上休息,没多久,竟然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坐在她的对面,距离不到一米。她穿了一件淡绿色的丝绒T恤,紧身的那一种,紧裹着她那圆润丰满的乳房和肩膀。说实话,她的胸部真的很大,平时总是很挺拔地立在那里,而且丰满得恰到好处,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有欲望的程度。
我有好久好久没有摸过女人的胸部了,距离上一次摸袁丽丽的荷包蛋,已经有四五个月的时间。
我的心中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决定铤而走险一把。我脱掉自己的外套,心里盘算着,借给她盖衣服的机会,轻轻摸一下她的乳房。
我双手提着衣服,来到她的跟前。她的脸颊瘦长而清秀,非常好看,好看之中,另有一股妩媚与风韵,更显得楚楚动人。她的五官极美,神色安然,纯洁得好像圣女。
我颤抖着双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正想趁机摸一摸她的乳房。
何绍棠却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我,瓮声瓮气地问我,“你在干嘛?”
我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掩饰说,“您睡着了,我怕您着凉,给您盖件衣服!”
“你对我可真好!”我不知她是不是睡蒙了,还没有清醒过了。反正她伸出右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那一刻,我进入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在过去,袁丽丽总是喜欢摸我的脸颊。此时,我把何绍棠当成了袁丽丽。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双手抱住了何绍棠,她的身上有一种茉莉花般的芳香,让我有一种迷醉的感觉。于是,我亲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软绵绵的,有些湿润。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开始拼命地挣扎。可是,她越挣扎,我就抱得越紧,后来她不再动弹,再后来,她也抱住了我。
我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不停的说“我爱你!”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胸部的起伏也越来越明显。我知道她动了情,于是,把手伸进了她的奶罩里。哪里想到,就在手指触到她敏感部位的一刹那儿,她的身体好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拼命地推开了我,抡圆了胳膊,给了我一个超级响亮的大嘴巴。
我被她打蒙了。
“下 流!”她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值班室。
等我明白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进了ICU病房。我没有ICU病房的钥匙,一道铁门,把我和她隔在了两边。
我不敢声张,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坐在病房的门口,静静的等何绍棠出来,谁知道,左等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我四处寻觅何绍棠的踪影。王赛男告诉我,她已经下夜班,离开医院了。
我十分扫兴,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住院部,打算回家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明天何绍棠上班以后再说。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我舅舅。忽然间有种不祥的感觉。硬着头皮接听电话:“喂,舅舅,您有什么事吗?”
舅舅说:“你到我的眼科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完了,完了,东窗事发了!”挂掉电话,我的心彻底的凉了!


19.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眼科,见到我的舅舅,低着头不敢看他。

舅舅问我:“延飞啊,你实习了这么久,我一直没有问你,ICU病房的那帮人对你好吗?”

“挺好的,冯主任和何大夫他们都看您的面子,对我都挺照顾的。”我仍然低着头,小声的说。

“他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同在一所医院上班,不知什么时候谁会用的着谁。”舅舅点着一支烟:“不过,你自己也要尽心学习才是。这几天,我很生气。”

“怎么了,您?”我提心吊胆的问。

“前几天,别的科室的主任,托付给我一名实习生,是他的侄子,名牌大学毕业,但是,实在是不成样子!”

“他怎么了?”

“在上班时间,在急诊室里,玩《帝国时代》。”

“哦,有点离谱!而且,品味有些问题,现在谁还玩帝国啊,都改魔兽了!”我听出来了,舅舅这次把我叫过来,并不是和我说何绍棠的事情,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又开始耍贫嘴。

“胡说八道,什么游戏也不能在医院里玩!”

“嘿嘿!”我讪讪地笑。

舅舅很生气的说:“虽然是早上6点多,但毕竟还有十几个重症患者。昨天晚上,我忙碌了一整夜,负责几十张病床的病人。忙得不可开交。他倒好,昨天晚上早早的去睡觉了,连自己有几个重症患者在监护中都不知道,清早起床后,除了上厕所外,不是去查看患者,却坐在诊室里面玩电子游戏。太不像话了,他把这里当成了什么地方!”

“舅舅,您别生气,其实,我很理解您的心情,可是,在科里,除了让我们写病史、开化验单,大夫根本不让我们进行什么操作或管病人。所以,希望您能体谅一下那个实习生。”

“你的说法太片面了。”舅舅一个劲的摇头,“观察,学习,是每个实习生必修的功课,没有哪家医院敢把病人的性命完完全全的交给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那样,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我能忍受实习生的专业匮乏,也能笑对他们经常提出”傻傻“的问题,对他们出现的小错误,总是替他们百般开脱。毕竟他们是学生,就是来学习的,以后的路还长得很。但我决不能接受一名没有责任心的实习生。这样的医生有哪个患者敢性命相托?”

“……”

“我不管别人,你是我的外甥,你来医院实习,必须给我规规矩矩的,隔三差五,我会给冯景学跟何绍棠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如果让我听到一点关于你不好的消息,我绝饶不了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心中暗想,只是在急诊室玩个游戏,就把你气成这样,如果让你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调戏何绍棠的事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很瘦很呆的一个学生,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瓶子底眼镜,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白大褂,走起路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王主任,您找我?”

“是啊,我找你!”舅舅白了他一眼,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他就是那个在急诊室里玩帝国的实习生。

舅舅站起身,对他说:“跟我走吧!”

他跟在舅舅的身后,一个人小声的嘀咕:“我们列好了队,究竟要去攻打哪里?是波斯,还是拜占庭,只有两个人,要不要再征调一些民兵?”

“我们只是去查房而已,用得着征调民兵吗,大将军?”舅舅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我差点笑的抽过去——真是十足的帝国迷。

舅舅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心头一颤,从小没怕过谁,但是很惧怕我的舅舅。

我想,一定要尽快跟何绍棠恢复良好的关系,不然,被舅舅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后果不堪设想。



20.从眼科出来,我给王赛男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何绍棠的家庭住址。王赛男说,她只知道何绍棠住在中心医院后街的单身职工宿舍,详细住址却不清楚。挂了电话,我直奔那里,到了公寓区,问了几个人,就找到了她的宿舍门口。鼓了半天勇气,没敢敲门。我去公共厕所,在便池前站了一会儿,一滴尿也没挤出来。哎——真衰!我又回到她的宿舍门前,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地敲了两下门。“谁啊?”何绍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没吭声,又敲了两下。门开了,何绍棠穿着睡衣睡裤出现在我的眼前。“师傅!”我小声的喊她。“怎么是你?”她的声音冷若冰霜,伸手就要关门。我一把扶住了门,近乎哀求地说:“师傅,您听我说两句话行不行?”她仍然使劲地关门,但是没我的力气大,最终放弃了努力。“有话你就说吧,说完快走,我还要睡觉呢!”“师傅,您觉得让我在您家门口说这事,给别人听见,对您影响好呢,还是不好呢?”我轻声地对她说。何绍棠探头向楼道望了望,虽然隔壁的宿舍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但是谁也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她犹豫片刻,最终把我放进了屋。她的房间布置的很整齐,一张书桌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在一大摞的医学书籍,还有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书桌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边的茶几上放在一张围棋棋盘,棋盘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黑白棋子。“有什么话,你快点说!”何绍棠一脸的不耐烦。“我……”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想了一大堆的话。我想对她说,师傅,我错了,昨天我荷尔蒙分泌过多,雄性激素超标。做了不应该的事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吧,别再生我的气了。可是,见到何绍棠,话到嘴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的头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把这番道歉的话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许,她会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原谅我,也许她会对我舅舅守口如瓶,不提我对她干了什么,也许她会让我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实习助手,但是,我在她心中那个胆小、怯懦的色狼角色将永远不会改变。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有话快说!”何绍棠催促着。“师傅,你知道吗?”我狠了狠心,把一切都豁出去,破釜沉舟地说:“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你说什么?”何绍棠惊呆了。我非常严肃地对她说道:“那一次,在饭店里,我第一眼看到你,心脏像是被铁锤猛击了好几次,心跳快得要命。我对自己说,天啊,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有气质的女人,她和大街上那些靠化妆品打扮出来的世俗女人是如此的不同,成熟、娴静、内敛,这些气质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拥有的。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做我的指导老师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结婚了,所以,没敢奢望太多。心想,每天守在你的身旁,偷偷的看你两眼,也就心满意足了。后来听别人说,你连男朋友都没有,我高兴的好几天没睡着觉。虽然,你是我的师傅,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是不知为什么,见到你我就想照顾你,我喜欢给你煮面,我喜欢逗你开心,你高兴我就跟着开心,你伤心我也跟着难过。师傅,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并不是有意想冒犯你,你躺在床上睡着了。我怕你着凉,所以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给你盖上,但是离的你太近了,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不能自已了。那是因为你太让我着迷了,师傅,你别生气了。你对我,打也打的,骂也骂的,怎么解气你就怎么处置我,但是有一样,千万别让我离开你,成吗?”“你……我……这个……”何绍棠被我的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脸上已没有了愤怒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诧异、羞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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